卿冢若。

谢谢相遇、不胜欢喜

【二大】未明关系12

不好意思久等了!最近在准备考试有点小忙。
刀糖自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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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飞星最近有点焦躁。
东方纤云时不时地清醒一阵,朦胧的意识在黑暗里沉沉浮浮,他尝试着睁眼,然而沉睡太久的身体显然还不足以自如运作。
剧烈的痛楚遍布肌理之下。知觉在模糊且拖延地恢复着,他眼帘微动。
真的没死啊。心下一松,他认命地躺着一动不动——也确实动弹不得,事实上他连抬一下手指的能力都没有。然而麻木的身体并不影响对伤痛的感知,冷汗沿着发梢滚落,贯穿伤的锐痛攥住他的感官。
突然有衣料摩擦的声音。鼻端传来清艳的桃花香气,后颈被轻柔地托起,他脑袋枕上柔软的布料。
苦涩的药汁被渡进他的口中,那滋味让他险些以为自己会就这么苦醒也说不准。渐渐分不清是汤药亦或是花香的气息萦绕着他,某种温暖的触感压在他的嘴唇。黑暗已再次袭来。
他又数次地短暂醒来,又睡去,循环往复。在那偶尔清醒的间隙,似乎有人在拂开他额前碎发,又缓缓摩挲过他绷带缠绕的带伤的胸口。清淡的花香和药围绕着他。
有时他试图回想起那日接触的衣料,质感熟悉让他无端地联想到白色衣料覆盖的大腿.....他停止了这个想法。
东方纤云忽然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离死不远了。
又或者其实是死掉了的他在做梦。
否则,他怎么会产生这样的错觉。
大师兄...
浓重的墨色包围住他,他听不清耳畔是否有人在低声诉说。
沉重的倦怠感攀爬缠绕。感受着身旁余温,他筋疲力竭地张口。
意识归于混沌。
八戒.....
月色皎白,铺洒在地面如雾如纱,靛青皂靴踏碎那一片凝白。放下药碗,印飞星出了房门,向逍遥渡影的院落走去。
“师叔”他单膝跪于地面,“弟子有一事...”
门扉悄然开启,一道白绸规整地束于发间,逍遥渡影静立在长廊,他凝望着天边幽月高悬,终是低叹了一声。
而院内已渺无人影。
似有光芒漏进眼里,终于摆脱了仿佛无穷无尽的黑暗,东方纤云转醒过来。他迷茫地眨了眨眼试着坐起,动作间牵扯到伤处爆发开一阵激痛,冷汗便顺着没什么血色的脸庞直落下来。他紧皱了眉。
思路不甚清晰,疼痛在随着意识复苏加剧,喉咙喑哑发不出声音,东方纤云咬紧了唇只觉得头痛欲裂。
“啊大师兄你醒啦!”惊喜的声音响起,东方纤云后知后觉地看向了推开了的房门。叶昭昭两手端着药碗,稚嫩的眼里是藏不住的欣喜。
“四师弟”他忍着痛向小小的师弟温和地招了招手。
许是顾及着东方纤云的伤势,叶昭昭原本只搁了碗略显局促地站着,见状终是忍不住飞身扑向了他没受伤的一边胸膛。“大师兄你终于醒了,三师姐她重伤修养了,师兄你也受了伤,二师兄抱着你回来的时候,你浑身都是血...我好害怕呜呜”叶昭昭急切地诉说着他几日来的担忧,渐渐伏在东方纤云的怀里哭了起来。
到底还是个孩子,这几日也是难为他了。东方纤云叹了口气,轻轻拍着师弟的背脊,待他缓和了一些情绪,他询问道“四师弟,我昏迷了几日?”
叶昭昭渐止了哭声,他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角泪花,回答说“已经三天了大师兄”
这恐怕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受伤最严重的一次了,只是....按往常,如此危急的情况天道的保护机制应当早已启动了才对,如今造成他如此伤重,甚至于卧床三日仍未痊愈。难道....
“大师兄?你怎么了?是伤口痛吗”见东方纤云神色凝重,叶昭昭只道他伤口疼痛,急忙端了药来,“师兄你先喝药吧,不然要凉的”
“好”看着叶昭昭眼里真切地担忧,东方纤云不由感到一阵温暖,他伸手接过——对着漆黑的药汁一阵发苦。“对了昭昭”他逃避现实一般地随口问道。
“这三天可都是你在照顾我?”苦涩的药味升腾,东方纤云视死如归地举起了碗。
“并不是。前日里都是二师兄在照顾大师兄你呀。”
!东方纤云一口汤药险些没呛到。“你说八戒?!”他陡然瞪大了眼。
药气蒸腾,渐渐与梦里的花香重合在一起。抬起后颈的轻柔力道,脑袋下熟悉的质感,还有....
他下意识地抬手按在嘴唇,大脑指示一片空白。
“昭昭....”,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,他茫然地转头“你二师兄呢。”
叶昭昭脆生生地答道“师叔只说二师兄闭关去了,所以今日才让我代替照顾师兄。”
“大师兄,怎么了吗”他看着东方纤云愣怔地模样,好奇地歪了歪脑袋。
...闭关?
有些反应不及,努力理解着词汇东方纤云愣在当场,他僵硬地端了药一口饮尽。
当真是苦不堪言。“没”对着叶昭昭笑笑,他开口道“只是这药太苦了,想烦你帮我找些糖来。”
“嗯好!”叶昭昭点点头显然不疑有他,只收了碗便跑了出去。
大概是由于药物作用,东方纤云忽然感到有些昏昏欲睡。
蓝色的光幕拽回他的思绪。
那字体浮动在空气里,赫然显示着“天命之人取得坠魔崖下破障兰草 0/1,时限 24个时辰”
目光落在最后的备注,东方纤云眼神一凝——系单人副本,请勿联系他人共同完成。
“大师兄,我去后厨寻了橘子糖回来!”兴冲冲地推开门,叶昭昭却突然收了声。
窗户洞开,帘子兀自在风里猎猎作响。房内已空无一人。
....大师兄?
橘子糖散落一地。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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